22. 关于我要保人这回事

在之前阿里云迁移那一节，如果你足够细心的话，可能会留意到，诶，老板既然提到了运维，那之后没运维啥故事了吗？

那必然不是。

22.1 我们先来认识一下这位运维

在我入职的时候，他是当时公司里面运维序列里唯一留下的独苗，据说是前任还是前前任技术负责人招进来的，并且对他的能力赞赏有加，base上海。

但其实吧……我对他的整体评价表示……满分10分的话我可能会打5分，就这可能还是有点照顾他情绪打的。

首先就是关于运维执行力的质疑。作为运维，最最基础的莫过于你能把一个系统维护稳定了，起码不要因为运维工作的原因导致系统三天两头出问题。结果他呢，好嘛，线上的问题超过半数都是他搞出来的。人是勤快的，这大量表现在他没事就要去折腾系统，改改配置，这里鼓鼓那里捣捣，搞完系统就出事。其它的诸如HTTPS证书过期忘记续期了，资源过期忘记购买了，账户余额不够忘记充钱了等等，不能说总发生吧，那也是发生的够两只手数数的。

其次是运维能力的质疑。这在之前的阿里云迁移过程中、以及后续的系统问题排查过程中，集中体现。诸如docker镜像打包啊，nginx配置啊，负载均衡配置啊，CDN缓存配置啊，域名解析啊，诸此种种，和前端后端相互甩锅，各种搞问题，强依赖搜索引擎、对着网上教程干活什么的我就不说了。你说能力不行吧，他还贼自信，有勇气跟你正面对刚，明明阿里云RDS集群自带读写分离，他非要搞DNS里加解析来做负载均衡，理由是阿里云的集群不支持他要的特性，我要是阿里云我真的笑亖，最后发现是他显示器显示区域不够大导致对阿里云后台的操作不熟搞出来的闹剧。

最后是小聪明的问题。他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作为职场老油条的聪明劲儿，这集中表现在：

1. 他会主动去做很多事情。是的，运维基本工作没搞好，但是他会搞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莫名其妙的他会开始张罗系统等保，甚至自己都开始联系供应商了；
2. 但是他又不喜欢和人沟通。这集中表现在，他做任何事情，都不会主动和人说，比如改了系统配置，他不会告诉人；改了服务器配置，他不会告诉人；买了啥资源，他也不会告诉人。对此他的解释是，不影响业务不影响研发，你们不用知道。但事实是，这些操作基本上大半都会导致出问题，因为他不告诉人，又会导致研发对此一无所知，验收就更不用提了，往往都要业务过来报障才发现，研发测试看了半天后才会发现原来是运维又改东西了；
3. 他会主动构建“护城河”，集中表现在：1-他会主动抢别人的活，不管是不是他能搞定的事情；2-他会主动创造新的活，只要这活他觉得可以做；3-他会拒绝和别人沟通信息，把人当傻子忽悠，问他什么就跟挤牙膏一样，能应付你他绝对不说明白。

关于这些，我举个相当离谱的例子。

之前元旦节三天假，假期最后一天，由于第二天要上班了，测试按常规安排把核心系统整体回归了一遍，结果发现有部分功能无法使用，接口报异常。然后群里一群人都傻眼了，假期什么东西都没动啊，节前最后一天都还正常用的业务怎么接口批量报错了。后来查了半天，研发支支吾吾地说，不确定是怎么回事，有点不敢相信，但事实是，服务消失了。

我一查，好家伙，果然后端对应的微服务直接不见了！赶紧查了查K8s的集群管理日志，发现那天早上七点多，有K8s管理API的密集调用，删了这些服务。

看到这里，我直接就傻眼了，特么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第一反应就是，咱的系统被入侵了！但是入侵删服务有啥收益吗？没搞懂。

这时运维云淡风轻地在群里说，好了，恢复了。

大家一试果然好了。我说，你赶紧查下是不是证书泄露了，怎么服务都被人删了。

他相当平静地说，我删的。

我直接就黑人问号了。

后来沟通下来，这个事情整体经过是，他早上七点多把所有服务都删了，然后重新建了。

重建的原因到最后也没问出来，他说是改了配置优化一些东西，至于改了什么，他不肯说，最后也没问出来，我也就懒得问了。

问他为什么不跟大家同步，他说删了重建，对业务没有影响，因此就没说。

你质疑他不是有了影响吗，他说是失误了，少了几个服务忘记建……也不知道为啥会漏。

讲真，这不是追不追责的事情，要不是只有他一个运维我绝对当场就直接开除了。

服务恢复后还有页面无法正常访问，他觉得是前端问题，前端觉得是nginx问题，两边在那扯皮，搞得我一边写周报还要一边给他们紧急排障。要不是因为第二天就要用系统我担心影响业务所以直接自己上阵灭火，否则真的要给他充足的时间，你哪怕不睡觉也给我搞定，搞不定就走人。（最后查出来是nginx配置问题）

更多的例子我也懒得举了，反正类似破事一大堆，没一天清闲的。

22.2 “原地开除”

当时在整体迁移工作主体完成后，和老板汇报进度，老板问运维怎么处理。

我给老板的汇报是，关于这个事情，整体看下来运维有一定的过错，但不是主要因素，主要原因是这个事情从头到尾其实就没人负责推进，进而导致相互推诿，公司里也没有人对相关的分工及方案进行拍板，所以运维和供应商相互扯皮的时候，反复拉锯，浪费时间。运维在这里面主要的问题是不作为，觉得什么都是供应商的事情自己都想甩出去。至于反馈吃回扣什么的，根据目前我和运维沟通的情况、相关涉事同事的访谈以及已离职的尧宇的沟通情况，结合之前实际搬迁和业务购买的情况，暂时不能推定他存在吃回扣以及因个人利益受损而刻意阻挠的结论。

老板说，是这样吗，我还是比较担心，你再好好查查，我的建议是原地开除。

我说好。

22.3 其实我觉得事情没严重到那份上

从第一节我的评论可以看出，其实我对这运维没有多好的观感的，你要真开除我也没意见。但彼时我觉得不太适合开除，原因是：

• 相关的事件认定不清，你总不能因为一个自己觉得出来的莫须有的罪名就跟人谈开除吧，起码得有证据，当然这也不是开脱，只是目前咱没找到
• 当时只有他一个运维，起码得再招进来一个过渡后才能谈开除的事情
• 这个公司，业务说起来简单系统规模贼庞大，随着人来人去不断变动，很多东西已经没有人说得清楚了，在这种情况下尽量避免人员变动是提高系统可维护性的重要内容
• 最后就是，虽然这货我觉得不靠谱，但起码在我这里他是可控的，不至于失控
• 最后的最后，老板说的问题，吃回扣啥的，只是通过供应商那边反馈的，如我之前所说，这个供应商本身的技术实力我也比较质疑，加上这件事他们本身就是利益相关方，你无法证实他们是不是在甩锅才这么说的，何况他们也只是猜测，并无证据，在这种情况下你听外面人的传言来给自己的员工扣帽子，多少有点离谱了

所以后来我就没有多上心换人这事儿，当时计划是年后换人，运维已经跟老板提了名额开始招（岗位编制需要，换不换这都得再招一个）。

当时提的名额好几个，我跟HR小伙伴说后端和运维开始招。HR小伙伴问我是不是开放JD，我说后端开发开放，运维这个你们不急暂时放一下，我来找找有没有认识的人能招，这样可靠点。

22.4 后来招运维这事儿有点慢了

招人这事儿已经一月份下旬，快到春节了，属实找不到多少愿意动的人。联系了一些人，要么没有换工作的打算，要么开的薪资属实是不属于ZG这个范围的。PS下，通过前面的招聘以及和老板的沟通过程，结合在关于薪资沟通的点点滴滴，我确定对于老板的心理预期有很清晰的把握。

前前后后联系了五六个人吧，都没啥想法，就暂时放一边了，想着快到春节了，节后再说吧。

22.5 “我觉得为什么要冒这个风险？”

有一天老板突然找我，问运维这事儿怎么处理，要原地开除。

我有点懵，怎么没有来由的突然又问这个。于是就把目前的情况跟她又重新说了一遍。为了避免歧义，我这里重新表达一下具体说的内容，就是 1-运维确实有他自己的问题，主要是能力和态度问题，计划换，需要等到新的运维招到了才能换；2-目前招人正在继续，受到春节影响和薪资条件影响，情况不太理想。

然后老板问对于运维吃回扣阻碍公司业务推进有什么看法。我寻思了下，咋还在这里过不去呢。于是我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与之前所述无差，总结就是 1-对于吃回扣这事儿有这种可能性，但我没有证据无法确定；2-信息来源是利益相关方，且其出发点存疑、也是猜测，因此只能供参考不能用来作为实锤证据；3-虽然运维有自身的问题还较大，但总体目前在我掌控范围内，不会对业务和系统有明显负面影响。

然后老板说，那我可以说，您这是在说一套做一套，您根本没有好好的调查过，就在蒙骗我。

本来好好的在说运维，突然给我来这么一棒子，瞬间有点懵。沉思了下，难道是老板有新的证据发现？

于是我说，我的信息来源可能比较局限，如果您有了什么新的信息或证据，可以分享给我的。

然后老板说，“我没有别的信息渠道，我的依据就是上次和您说过的，X云那边反馈的信息。”

这下给我彻底整不会了。我说既然没有新的信息或证据，那您是怎么确认的呢。

然后她噼里啪啦说了一顿。这下我听懂了。她的意思是，虽然对于运维是否吃回扣这事儿，没有实锤证据，但是既然有人这么说了，也没有办法证明他清白，那么就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这就是有风险的。作为公司来说，只要存在风险，那就不要这个人，因为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无语了就。法律还讲究疑罪从无呢，她这是有疑问必锤死。

但这很明显说不通：因为你可以说任何人都存在伤害公司利益的风险，岂不是任何人只要你觉得有风险就可以干死？

但她是老板啊。于是如前所述，我这人听人劝，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说个屁。

于是我说，好的，我去安排，尽快换掉。

22.6 “我可能说错话了”

没过两天（具体时间记不清了），HR小伙伴突然找我，说，老板问了运维招聘的情况，我说HR这边没在招，她问我为什么，我说你说的不急。可是我觉得这样说是不是哪里不太对，怕对你不好，跟你说一声。

我说，嗨，我当时说的是，这个你们不急着招，我来找熟悉的朋友看看能不能介绍，你这么说老板很可能理解为我不想招啊。

HR小伙伴说，哎呀，那我是不是说错了，你看看要不要和老板解释下。

我想了想，要解释吗。后来我还是去解释了，因为我这人很讨厌误会，大凡能消灭的，一定得把误会尽早解除。

于是我去找老板，把这事儿解释了一下。

老板没说啥。

22.7 “他就是在保运维”

我离职的前几天，好几个人和我聊的时候都问我，老板说你在跟她对着干，她要开除运维，你在保运维，这是咋回事？

我一整个无语住了。

这运维跟我非亲非故的，我保他作甚啊。

事情解释得那么清楚的，怎么又到处递小话啊。

你要说真是个人才我保了也就保了，挺大义的，你居然造谣我保这货，有没有天理啊？？

然后你到底又跟多少人叨叨这事儿啊？？

最后的最后，因为外部利益相关方的一句话，你就要开除自己的员工，最后员工没开除，倒给我安了一条罪名，这是啥离谱操作？

PS下，这运维，截止此时，也依然还在ZG。

23. 关于原地开除这回事

原地开除可是个好玩意儿啊。

年后上班第一天，我因为一些原因请假了。然后就有人跟我说，嘿，鱼哥，你没来上班，错过了好多好戏。

我说啥好戏。

然后他们说，首先，上午上班的时候，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研发xx的后面，大声呵斥他你怎么上班在看小说（据说是看小说）。接着就让他去人事那结算工资，下午不用来了。

我说然后呢。

他们说，然后xx不肯啊，现在还在闹呢，好像是公司不想赔钱，不赔钱他就不走，工作电脑收了，账号都让it给他关了，然后他就上班在那玩手机。

大概这影响过于恶劣，没过两天人事部门突然同意赔偿了，于是xx满面春风地“交接”了两天后，愉快跑路了，给旁边的研发羡慕得。

这交接得打引号，因为原来上海的团队从几十号人直接干成了几个人，所有的后端项目都“交接”在他手里，他手里到底有多少项目，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还交接，交接个屁。之前阿里云迁移的时候就是这样，迁移的时候碰到了才知道特么原来还有这些东西。

然后第二个例子就是合规那边。中午的时候有个人被原地开除了，理由是上班时间过五分了，她还在午睡，原地开除。

这个我有印象，因为离职流程我批过，刚入职俩个月多。

24. 关于纪律这档子事

可能由于上面的例子过于离谱，于是没过两天，公司发了一则公告，强调纪律。纪律这东西嘛，看你怎么规定、怎么执行，看你是想把人当人、还是把人当牲口，这解释空间可大了。

至于原文我就不放了，总结一下思想吧。

1. 不得随意离岗。无特殊事项，不得离岗超过5分钟；因工离岗5分钟以上需要报领导批准；如需离开办公区域，需要提报外出流程；
2. 不得串岗。非工作需要不得串岗影响工作；
3. 禁止做工作无关事项，包括但不限于聚集聊天、玩手机、玩游戏、看小说等；

以上规定还特别说了，会安排人抽查，怎么抽查的不知道，无非是看监控巡检那一套，不合规的首次罚款再犯翻倍，不行就劝退。做无关事项的那就看情况警告直至劝退。

他们说幸好你提离职了，不然明天大个号还得去跟老板报备申请。

我说那得看他们会不会觉得大号属于特殊事项了。

没过两天，第一波处罚就来了。

一个是某员工上班花了14分钟外出购物。

一个是在工位睡觉，这属于“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好消息是俩人只是罚了20块钱。

坏消息是通报批评了。

嗨，就这样吧。

哦对了。后来研发部门的俩技术支持换工位了，据说是司机子冬师傅让换的。换的原因是：死角，监控拍不到他俩在干啥。

25. 消失的加薪和年终奖

25.1 可能是HR的锅

我刚入职的时候，和所有研发小伙伴都面谈了一次。后来又和其中几个人聊得比较多一些，聊了聊。

当时所有小伙伴的状态都很差，一则之前提到过，公司要搬了，但是具体什么时候搬、政策什么样的、工资涨不涨，一切都没定，仿佛没人管这些事情；二则有些人在公司已经好几年了，从来没涨过薪，连年终奖都没有，受不了的人都走了，后来还有些人被开了，于是剩下的这些人中，除了时任技术经理尧宇和老板的弟妹一口口，其他人在公司没有超过三年的（可能有误差）。

对于加薪这个事儿暂时搁置不谈，年终奖这个事儿，我第一反应就是，可能是HR的问题。

原来在银科的时候，就发现过类似的问题。HR在面试的时候，向候选人承诺了其实公司并不存在的一些福利政策，等人入职了，无法兑现，于是小伙伴便觉得自己受欺骗了。

于是听到他们抱怨年终奖这事儿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这公司是不是从来就没年终奖的，是HR承诺了本来就不存在的东西？

毕竟这玩意儿又不会写在合同上。

他们说，那这就只能扯皮了，毕竟确实是HR当面口头承诺的，合同上没写，那就只能我们自己认栽了。

25.2 可是好像不是那样

对于年终奖的事儿，好像就那样了，我也一直这么认为。

这个理解直到两个月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研发部门部分人当初的录取流程。

流程里清清楚楚写着，x个月年终奖，x薪，还会特别备注，老板特批。

特批的理由很简单，这个公司确实就没年终奖，因此不特批，就不会有这个东西。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震惊了，原来不是HR单方面承诺的，而是通过老板批准的，并且流程里写得明明白白。

想到在这之前招人的时候，我还费劲心思去跟老板谈，想把研发的薪资架构改掉，改成有年终奖的，还计划引入季度激励，这玩个屁啊？

在这个之前，我以为所有人的薪资结构就是没有年终奖的，所以在春节前试探性地问老板有没有年终奖，老板说“你们做成这鬼样子还好意思要年终奖”的时候，我只是讪讪笑了笑觉得可能确实做的不算好那争取后面越做越好。

现在看起来，没做好可能只是个托辞。毕竟你们自己正儿八经走流程特批的，都是开玩笑似的提都不提呢。

员工想要也无门，毕竟只是口头说的，合同上没写。话又说回来了，合同上写了又怎样，你合同上可是最低工资，真要按合同办给你发个最低工资，除了自己恶心外，也找不到什么把柄，反正录取流程又不会到你手上让你看到。

当然你可能会说薪资offer上有写啊，那offer上有写多少年终奖吗？

25.3 消失的加薪

在我离职前，有个同事，说自己要离职，因为公司搬迁后，自己的通勤成本太高，想了想没啥意思，决定离职。

这事儿我是知道的，因为他明确和我说过，甚至离职流程都已经提交，last day也定了。

后来到了last day那天，我早上上班的时候遇上他，和他打招呼。我说最后一天吗，明天就看不到你咧。

他说，啊，我不走了。

我说不是流程都提了吗，又不走了？

他说嗯，加钱了。

后来我要提桶跑路，在走之前，和他告别。

我说，还说你跑呢，结果没想到我跑得比你早。

他说，不会，咱俩前后脚。

诶？

我说你不是说加钱了不走了吗。

他说，屁，就不给加，走定了。

后来他给我补充，“见怪不怪了，不意外，我连离职流程都没撤掉，就是防着他们出尔反尔”。

至于见怪不怪，倒也确实。

听说之前还有同事闹离职，老板亲口承诺加薪挽留，后来看在钱的面子上没走。

后来老板一看，觉得这货的薪资已经足够高了，最后愣是一分钱没加。

听到这我真的笑死。

26. 关于年会这回事

还在12月份的时候，有听到过几次老板提年会的事儿。那会儿大家在问年会有没有的事儿，老板说那得有，时间就定年后三四月吧，到时候连拓展一起搞。

我心里想着，这怕是没多少人愿意去啊，还连拓展一起。

这事儿后来就没再提了。然后到年后第一周的时候，突然负责培训的同事在找各个部门的人，让出节目，让每个部门出2-3个节目。

然后我就在想，公司这氛围，让同事表演节目，这会有点耻辱的吧。

本来吧，我以为这是在为年会做准备。结果第二天我问了才知道，这他喵的不是年会，这是在为元宵节准备的节目！

元宵节啥时候呢，好问题，周六。而征集节目这点是星期几嘞，周日。也就是说，满打满算，还有五天，确定节目到排练。

我就跑去问人事总，我说这节目是这周六的元宵节啊？不是之前说的三四月的年会啊？

人事总说，对呀。

我说，这时间怕是排练都不够吧，你确定能搞得出来？

他看着我，呵呵呵呵地笑，不说话。

我说我懂了。

后来我听到有人说，别说节目不节目了，这元宵节会定周六就够离谱了，更离谱的是连场地都没定过。

我一听，好家伙这么耳熟。

当初从苏州搬上海不也是这样吗？离确定搬的时间都不到一周了，物业都还不知道呢。

到后来这元宵节的会也是取消了，至于为啥、是不是取消咱也不知道，只知道没听说开了。

是吧，我也觉得根本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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