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忽然可以地考究起生死离别来。或许以前想过,大致很肤浅,而死亡从来都是被冠以神圣的光环,在人类的历史上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它的位居。鲁迅先生说真的勇士,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可惜,我最终还是没有成为圣人,亦没有成为真正的勇士,所以当这些本来似乎离我很遥远的词语越来越多地进入我的视野乃至我的思想时,我的第一反映就是想逃。
终于没有枉做一次人。
在媒体中,从孙悟空到秦始皇,再到后来的诸色人等,大致等到对自己的所得较为圆满之后,都要开始逃避生老病死以期长生不老。其实总是不了解,人生真的就是那么美好直教人留连忘返吗?一切试图去理解这些行为的尝试都以喜剧般的空想收场。
实际上对于一个大半只脚才迈出校门的家伙来说,大谈特谈人生理想乃至人的来源未来的死亡简直都是在扯淡,对于那些事情没有一点阅历的却在哪里漫天乱扯,不管怎么说都是有点没话找话说一样。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人,凭什么在那里大谈人生的理想知道对别人的事情指手划脚?
可是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东西,他的欲望总是填不满的,总会期待自己能得到更多,不管时好的还是一般的。欲望无止境,就像俗语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所说的,对明天会怎样去斤斤计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了解历史的人就没有发言权,这句话在什么地方都是正确的。想人类祖先花了多少的功夫才从树上下来然后成就了一个在地上胡作非为的高级而完美到近乎残忍的物种,恐怕就是那第一只从树上下来开始在地上行走的猴子抑或猩猩也没有想到吧——或许它们根本就还不会思考。
然后辛辛苦苦才从婴儿时代熬过童年少年知道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的青年时代的人,开始对未来种种不可预期的事情开始无尽的憧憬和期待,望穿秋水,仿佛今天还在眼前招摇的不确定因素忽然会在明天或不久的后天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一种幸福一样。患得患失,悲喜无常。对这一个貌似可能很大的事情如同面对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想尽快去摘却因为不自制或恐惧而望而却步。神经大条的两手空空却空余满身伤痕,过于计较得失的始终在园外徘徊。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那些在市面上似乎总是刊登很有只会的文章的杂志,如《格言》,《意林》之流。看那些抑或哲理抑或温馨的文章似乎心中总是满满的,满满的想法。有时想想也确实好笑,有人说你快毕业了工作也找到了那么你的一声也就基本上确定了。面对这样的说法我通常只会笑笑,然后无奈的谈起。面对眼前曾经在我看来很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却一件一件浮出水面如同随时会翻灭的未知数而我却只能无能为力地在那里被动地等他们变更然后很高调地跟着它们而变更,这是一种怎样无能的表现呢。
偶尔学会自嘲,揪出自己的小辫子然后狠狠地嘲弄一番,然后再作阿Q状为自己辩解一番,最终的结果通常都是自己的嘴都歪向一边了然而表情却和一个痴呆没有什么两样,只会在那里皮笑肉不笑地对这镜中的自己作摇头状。典型一白痴,或者比白痴更加变态。
总是生活在过去的人时不会幸福的。
在每天的日升日落昼夜交替中,几度花开,几度燕南飞。四年似乎就要这样过去了,似乎真的平淡如水。
任何大波大澜终没有出现,仿佛四年的最终结果居然没有逃过大一我那绝望的预言,忽而开始佩服自己了。
一切……就这样吧。
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