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真的很冷。你,这个字眼,只是这个字眼。原来如此,终于可以解释为什么我给别人信息的时候不愿意说“你”,而宁愿用“您”甚至别人的名字来代替。
在超市蜗行了一圈又一圈,抱回了一盏台灯。我不喜欢太明亮的屋子,在黑夜中逐影的我不喜欢高高的日光灯管射出的没有温度的光线斜斜地穿过我,让我没有任何安全感。我喜欢的,是在电脑前侧边照过来的一盏小灯,除了我,显示屏,桌子,键盘是光亮的外,身后是黑黑的一片,然后越往远处会越暗淡。
我很喜欢这样的一种气氛,很喜欢这样的一种安静。只可惜这间屋子还是很冷的,如果这是一件很温暖的屋子,甚至能让我的手感觉到温暖的时候,似乎便会更有气氛了。电脑桌面的壁纸习惯了冷艳的蓝色,一如忧郁的蓝色。我会把它换掉,换成热烈而明快的颜色,片片雪花从天而落却依旧会让人感觉到很温暖的壁纸。换了这个,换了那个,换了一切一切,什么都换了,唯独没有能换的,只有自己的心情。
或许,这个圣诞节,我会和前年一样地度过。为什么不会是去年呢,我也在纳闷。去年的圣诞节,我在做什么,我竟然记不清了,是在寝室外面吗?好像是在学校里面漫步,好像是吧。
手机亮阿亮,亮阿亮,习惯了看到10086短信来催话费的我,对于加上了区号的人工台给我电话还是感到相当意外的。开始时我担心是我发了啥不好的短信被他们发现了,只是想了几秒钟后我觉得我的思想太过于幻化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电信的客服孜孜不倦地劝说着我,带着一切以我的利益为本的出发点,认为我的话费太高了让我升级,然后每一百块会返还给我二十五。笑意在我的嘴角蔓延开来,原来他们还会这样为我考虑。一次次委婉的拒绝,却始终没有绝然地挂上电话。
最后说完了,我说谢谢。从耳边拿下手机,我想,原来这个中文寻呼机这么神奇,还能语音通话的。
经理找我谈话,说,明年打算让XX在这边带上一个项目,打算先让你跟他。别急,机会总会有的。
我很努力地看着经理,似乎是想让他明白我的那点可怜的勤奋。从办公室的走廊上走过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对面办公室窗沿上的几盆植物已经全部枯黄了,俨然一副破败的景象。一辆锈迹斑斑地面的很奋不顾身地冲进了篮球场的围墙上,据说是因为自己把油门当成刹车了。
我说这个,我说那个。我到关键时候总是会忘记一些东西,直到现实再给我足够的刺激让我能想起来。
我说,音乐最能懂人的的,在音乐的面前你总是隐藏不了任何心情,隐藏不了任何忧伤,它总能让你的思绪在记忆中找到最准确的定位。
这是我对一个人说的。那个人听了后说,你说的不对,音乐之所以能让人共鸣,是因为它总能让你联系起一些事情,而却是这样的事情让你感动的。
我说,对哦。
可是谁能跟我解释,为什么我听到这首音乐的时候,却是仿佛在古老的城墙里,那深邃而荒凉的走廊深处,那无尽的深沉,和,那无边的萧条。似看到冷风拂过窗帘迎风展开,煤油灯下似有翩然白袖闪过。
听到的音乐,S.E.N.S 神思者,Palace Memories,故宫的记忆。
能写出来的,都不会是真正的彻底的心情,请记住。在错综的心面前,语言,始终只能扮演无力而惨败的角色。